省人大財政經濟委員會

為了配合省十三屆人大常委會第三十次會議聽取和審議省政府關于現代服務業發展情況的報告，省人大財經委專程走訪省發展改革委，了解我省現代服務業發展總體情況，圍繞從省級層面加強統籌規劃、推進落實等進行了溝通交流；赴鹽城、淮安、徐州等地開展調研，實地考察相關企業，聽取基層意見；組織召開專題座談會，與省有關部門負責同志以及部分專家學者和企業代表，就推動我省現代服務業高質量發展進行研討。5月25日召開財經委全體會議，對調研了解到的情況和各方面的意見進行了認真分析研究，提出了相關工作建議。現將調研情況報告如下：

一、我省現代服務業基本情況

近年來，省委、省政府及省有關部門加強統籌謀劃，聚焦服務業轉型升級重點領域，緊抓先進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等關鍵環節，著力構建江蘇特色現代服務業新體系，服務業總量規模穩步擴大，內部結構持續優化，綜合實力明顯增強，質量效益不斷提升，改革開放全面提速，現代服務業已經成為我省高質量發展的強勁引擎。

（一）服務業對經濟增長支撐作用日益凸顯

服務業總量規模穩步擴大，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不斷提高。“十三五”時期，全省服務業增加值年均增長7.3%，高于GDP增速1個百分點；服務業增加值占全省GDP的比重穩步提高，2018年服務業增加值占比歷史性突破50%。2021年實現服務業增加值59866.4億元，同比增長7.7%，三次產業結構比例為4.1:44.5:51.4。從“十二五”到“十三五”，服務業對我省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從40%左右提升到50%以上。生產性服務業加快發展，助推農業、制造業提質增效。農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2021年全省農產品網絡年銷售額超過1000億元。“十三五”期間，培育形成107家省級生產性服務業集聚示范區、138家生產性服務業領軍企業、159家兩業深度融合試點單位。全省科技服務業、軟件和信息服務業實現收入破萬億，商務服務、現代金融、現代物流發展水平繼續保持全國前列。生活性服務業創新發展，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圍繞打造高品質生活大力發展生活性服務業，5G、人工智能、虛擬現實等前沿技術在實踐中與更多服務場景加速融合，直播電商、社區團購等新業態新模式快速發展，線上線下消費融合提速。2021年全省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42702.6億元，同比增長15.1%，總量首次突破4萬億元大關，居全國第二；文旅消費總額3954億元，占全國10.3%，居各省之首。服務業是新增就業主要來源，在促就業方面發揮了主力軍作用。城市化轉型、人口集聚帶來服務業的擴張，拉動了就業增加，服務業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的發展，也催生了如外賣騎手等靈活就業模式，服務業在三次產業中吸納就業最多。據統計，2021年我省三次產業吸納就業的比例關系為13.0:40.2:46.8，就業人數分別為629.69萬人、1956.88萬人、2276.29萬人。

（二）服務業發展質態不斷提升

綜合效益持續提高。2021年，全省規上服務業企業實現營業收入15425.8億元，同比增長24.8%，兩年平均增長14.8%；全省服務業企業納稅總額8007.1億元，同比增長8.8%，占稅務部門稅收總收入比重達51.1%。與先進制造業加速融合。在全國率先啟動先進制造業和現代服務業深度融合試點，推動服務型制造創新發展，累計培育24家國家級服務型制造示范企業（平臺、項目、城市）、397家省級服務型制造示范企業和28個示范平臺。新業態新模式加快發展。互聯網平臺經濟發展態勢較好，累計認定互聯網平臺經濟“百千萬”工程重點企業113家，互聯網和相關服務業營業收入保持兩位數增速，“互聯網+”等新興服務業成為服務業發展新的增長點。數字變革催生線上購物、直播帶貨、網上外賣、在線辦公、互聯網醫療、在線教育等新消費行為和新經濟業態。

（三）現代服務業發展環境持續改善

改革開放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全省上下對現代服務業重要地位和作用的認識不斷深化，高度重視和積極發展現代服務業的氛圍愈加濃厚。綜合改革試點工作扎實推進，“十三五”期間遴選了16個區域開展新一輪省級服務業綜合改革試點，形成了一批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做法。南京成為國家服務業綜合改革示范典型，徐州列入國家“十三五”服務業綜合改革試點城市。財政支持力度持續加大，“十三五”期間累計安排20.07億元專項資金，省級現代服務業發展專項資金對全省服務業項目建設的導向、示范和引領作用得到較好發揮。規劃引領得到強化，出臺《江蘇省“十四五”現代服務業發展規劃》，提出構建江蘇特色“775”現代服務業新體系，印發現代服務業高質量發展領軍企業培育工程、集聚示范工程及兩業融合發展標桿引領工程3個實施方案。

二、存在的問題和面臨的困難

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我省服務業面臨經濟因素與非經濟因素、產業內與產業間、軟環境與硬環境、國內與國外等各種困難和挑戰，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非經濟因素疊加給服務業帶來的沖擊有待化解

2018年又一輪中美貿易摩擦，導致原有產業分工格局發生變化，產業鏈供應鏈不安全、不穩定因素增多。今年2月爆發的俄烏沖突對全球供應鏈產業鏈沖擊明顯，大宗商品價格大幅上漲。江蘇由于經濟外向度較高，受到明顯波及，許多服務業細分產業在吸引外資、引進技術、服務貿易等方面遇到了一定阻礙。今年3月以來，國內疫情散發多發，物流運輸不暢，人員出行受限，市場需求難以充分釋放，服務業受到顯著影響、持續承壓。傳統服務業企業生產經營面臨較大困難，特別是面廣量大的中小微企業。鐵路運輸、航空運輸、住宿、餐飲等接觸性聚集性行業受疫情影響較大，業務活動明顯減少，營收減少而剛性成本仍需支出，流動性資金出現周轉困難，生產經營壓力明顯加大。3月份服務業開票銷售同比下降6.6%，其中教育培訓、住宿餐飲、居民服務、批發零售等行業分別下降32.8%、20.4%、13.8%、0.3%，公路貨運量、貨物周轉量分別下降18.9%、15.5%。航空客運、道路客運等營運性客運行業需求萎縮、資金緊張，總體呈現低位運行態勢；道路貨運和內河水運企業盈利面普遍收窄，近三成出現虧損。服務業市場景氣水平下降，1—4月，全省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13649.8億元，同比下降3.7%，其中4月份，同比下降17.0%。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營業收入雖然延續增長態勢，但面臨較大壓力。受疫情影響，淮安今年一季度服務業固定資產投資同比下降1.6%，1—4月份，服務業稅收同比下降21.2%；徐州1—4月份服務業用電量下降0.4%，4月當月下降33.4%。總的來看，經濟逆全球化趨勢等非經濟因素對經濟社會的影響正在從直接性、短期性向深層次、長期性演變，對我省現代服務業發展帶來的沖擊需要高度重視、統籌謀劃、有效化解。

（二）服務業轉型升級的動力有待增強

高端生產要素對現代服務業的支撐力還不夠強。現代服務業許多細分產業是人力資源和知識密集型產業。但一些地方和企業未能及時轉變經營理念，在現代服務業發展中仍然較多地依賴土地、設施和裝備等物質要素的投入，對商業模式、服務方式、品牌建設等創新要素的投入重視程度不夠，研發、技術、人才資源等要素投入不足，特別是知識和技術密集型服務行業面臨中高層管理人才和專業技術人才的缺乏。以文旅產業為例，2017—2019年我省規模以上文化企業中，有研發活動的企業占全國的比重近五分之一，呈現波動上升趨勢，但新產品開發項目數卻逐年遞減，產品和服務內容仍以傳統文化項目形態為主，在“文化+科技”等新興業態領域的產品和服務比較薄弱。先進制造業對現代服務業的需求拉動力不夠強。一方面，我省作為制造業大省，從事中間產品制造的企業居多，缺乏向研發設計、品牌管理、營銷服務等高附加值服務環節延伸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導致我省制造業對研發設計、投資融資、檢驗檢測等現代服務需求未達到應有的高度。另一方面，現代服務業對先進制造業的推動力也不足。比如，一些現代服務業企業雖然開展了設計、采購、建造、系統集成等總承包業務，但提供高效整體解決方案的能力不強。再比如，軟件和信息服務業的部分企業在相同或相近的領域重復建設，對面向制造業企業數據庫建設、生產組織方式創新、工業互聯網平臺建設等服務關注度不夠。部分地區對現代服務業的集聚力不夠強。近年來，蘇南地區服務型經濟轉型邁出重要步伐，成為全省現代服務業發展的中堅力量，但受今年疫情沖擊，遇到暫時性困難，影響了我省現代服務業整體發展。而蘇北一些城市產業發展定位仍不夠清晰，產業特色還不夠突出，城市功能不夠完善，人口集聚、產業集聚的能力有限，現代服務業發展動能不足。同時，我省區域間產業規劃存在雷同現象，如許多地方擬規劃建設區域物流中心，但有的地方區位優勢不明顯，制造業規模層次不夠，以致規劃難以落到實處。

（三）現代服務業的層次和水平還有待提升

服務業內部產業結構仍需調整。傳統服務業仍占主體地位，2020年，批發零售、房地產、金融等三個細分行業增加值占服務業GDP的比重分別為20.6%、16.6%、15.6%，合計占比高達52.8%。新興服務業發展規模不大，速度不快，特別是以信息網絡等新技術為支撐的現代服務產業的發展水平與我省的經濟體量、科教優勢不相匹配，比如我省科技服務業2021年規上企業營業收入2144.4億元，同比增長7.5%，分別少于廣東省1548.24億元和5.8個百分點。服務業市場主體的競爭力仍需增強。我省服務業市場主體“小、散、弱”現象明顯，缺少引領服務業創新發展的龍頭企業，以致影響了整個行業的發展活力和競爭能力。比如在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領域，我省缺乏像浙江阿里巴巴、廣東騰訊等平臺型領軍企業，加劇了平臺培育成長、商業模式創新、高成長性研發團隊建設等方面的瓶頸制約，導致創新型高端服務業發展不快、競爭優勢不強。又比如，我省科技服務機構普遍存在規模較小、服務內容單一、核心競爭力不強等問題，缺乏持續穩定的特色業務，特別是在研發設計、檢驗檢測等領域缺少國內知名、國際一流的平臺型龍頭科技服務機構。再比如，本地文旅龍頭企業數量較少、規模偏小，特別是缺乏像掌閱科技、完美世界、喜馬拉雅這樣的網絡文化龍頭企業，現有文旅企業的市場競爭力和品牌影響力不強，集約集聚發展水平有待提升。科技賦能服務業發展仍需強化。生產性服務業的不同產業在價值鏈上分布不均衡，高端服務業尚未居于主體地位，信息技術服務、研發設計、現代物流等細分行業低端供給過剩，但高端供給不足。在軟件和信息服務領域，越是基礎軟件，對外依存度就越高。被譽為“半導體皇冠上的明珠”的電子電路設計自動化軟件（EDA）主要由國外廠商壟斷。總之，我省高端服務業生態圈尚未形成。服務業發展的環境氛圍仍需優化。對服務業發展規律的認識尚存偏差，有的地方忽視服務業與一產、二產的關聯性，脫離當地經濟社會發展實際，盲目提出現代服務業發展目標；有的地方擔心以服務業為主體的產業結構會導致制造業空心化和服務業泡沫化，在服務業的發展上放不開手腳。社會層面對有些服務業細分行業存在不適當的評價，甚至予以歧現，勞動者就業觀念也需轉變。比如，養老服務業護理員尚有較大缺口，存在“有活沒人干、有錢也不賺”現象。同時，一些養老服務機構及其工作人員的服務意識有待提高，服務質量需要改進。服務業消費環境仍不盡如人意。比如，網絡銷售假冒偽劣商品、虛假違法互聯網廣告等案件層出不窮，而網絡市場監管能力建設滯后，現有監管體制與平臺跨界屬性不相適應。知識產權保護尚需各方協同加力。一些服務業新技術新業態新模式因缺少法治引領和保障而推廣應用緩慢。

三、推動我省現代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幾點建議

在國際外部環境復雜嚴峻和常態化疫情防控背景下，要以全球化視野、前瞻性眼光，立足江蘇所處的發展階段和現代服務業發展的大趨勢，圍繞“爭當表率、爭做示范、走在前列”的新使命新要求，思考和謀劃我省如何發展現代服務業，使之更加符合產業發展規律和江蘇省情實際，更好地服務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

（一）突出現代服務業的主體作用，提升服務業發展戰略定位

當前，江蘇總體上處于工業化中后期階段，并穩步向后工業化階段邁進，從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上看，服務業仍將是區域經濟賴以增長的主要力量。要準確把握現代服務業的地位和功能，推動服務業持續健康發展。充分發揮現代服務業在經濟增長中的支撐作用。要持續做大做強服務業，積極培育服務業新的增長點，提升服務業發展能級，為我省經濟運行保持在合理區間作出更大貢獻；同時，要進一步優化物流、金融等生產性服務業發展質效，促進制造業供應鏈安全穩定、資金鏈良性循環，不斷增強服務業對實體經濟的服務保障能力。充分發揮現代服務業在經濟發展中的引領作用。大力發展高端生產性服務業，引領和推動制造業深化供給側改革，調整供給結構，提高供給質量。要積極發展科技服務業，促進科研活動有效開展、科研成果加快轉化和推廣應用，引領和驅動一產、二產實現創新發展。加快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深度應用，催生和培育更多新產業、新模式、新業態。充分發揮現代服務業在社會進步和公共服務中的保障作用。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現代治理能力提升的需求對服務業提出了新的要求。要從我省實際出發，對標民生“七有”和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優質化的要求，著力鍛造服務業長板，加快補齊服務業短板弱項，加強數字政府和數字社會建設，努力讓人民群眾過上高品質生活，助推政府和社會實現高效能治理。同時，要進一步發揮好服務業的就業主渠道作用，為全社會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尤其是提供更多知識密集、收入較高的工作崗位，為扎實推進共同富裕夯實基礎。

（二）突出現代服務業發展的“現代”要求，提升服務業的層次和水平

無論從我省現代產業發展的階段看，還是從現代服務業發展的趨勢看，今后一個時期，我省服務業要圍繞“現代”二字下功夫、做文章，既高度重視基于科技進步而產生的新興服務領域，又注重運用現代科學技術和先進管理方法改造提升傳統服務業；要推動現代服務業與數字經濟深度融合，加快從速度規模型向質量效益型轉變進程，生產性服務業要更加專業化并加快向產業鏈價值鏈中高端邁進，生活性服務業要更加追求高品質、體現個性化，新業態、新模式、新技術、新載體要在現代服務業體系中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著力聚焦現代服務業的主攻方向。在新興服務業方面，要大力發展工業設計、供應鏈價值鏈管理、科技服務等知識密集型生產性服務業，積極培育扶持行業龍頭企業，推動我省產業邁向價值鏈高端；要面向未來，聚力發展大數據、工業互聯網應用、人工智能等數字經濟核心服務業，搶占現代服務業制高點。在改造提升傳統服務業方面，要加快餐飲、住宿、文旅、商貿等勞動密集型服務業數字化轉型步伐，增強其在疫情防控常態化條件下自主發展能力；要適應人口長期均衡發展的需要和老齡化程度不斷加深的實際，積極發展托育、養老、健康等服務業，運用現代技術及現代管理方法，探索出一條低成本、高品質、有溫度、可持續的發展新路子。著力推動現代服務業與其他產業融合發展。要以數字技術為依托，持續提升農業服務業的發展水平，更好解決小農戶與大市場之間的突出矛盾。積極構建和完善現代服務業與先進制造業深度融合發展機制，大力培育打造兩業深度融合發展的標桿企業和新型示范載體，發揮好典型示范引領作用。促進大中小企業融通發展，打造高能級現代服務業產業集群。增強生產性服務業創新供給能力，推動智能物流、智慧交通、數字金融等領域發展。加快發展具有江蘇特色的生活性服務業，提升服務品質，增添文化元素，優化消費環境，著力形成生產引導消費、消費牽引生產的良好格局；推進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發展，打造“文化＋”“旅游＋”服務業態，依托民俗文化、紅色遺址、特色小鎮、古典園林、大運河文化等文化旅游資源，開發新項目、打造新品牌；深化交通運輸與旅游融合，推動發展旅游專列、旅游風景道、自駕車房車旅游、游艇郵輪旅游等新旅游業態；推進健康服務資源擴容、增量、提質，推動醫養融合發展；加快建立體育旅游、體育康復、體育培訓等特色服務新模式。著力構建現代服務業發展的支撐體系。創建一批具有較強知名度和影響力的現代服務業集聚區，綜合考慮產業基礎、資源稟賦、區位優勢等因素，確定重點培育和發展的主導產業，提升集聚區軟硬件配套，特別是高水平數字基礎設施，豐富數字化應用場景和公共技術平臺供給，加快推動關聯企業、重大產業項目、優質資源向集聚區匯集。加強新技術支撐，把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互聯網和相關服務業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大力發展適應服務業創新發展需要的新技術、新工藝，加快傳統服務業數字化轉型，重點加強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等新興領域的技術研發、科技成果轉化和產品應用推廣；優化信創產業政策環境，建設培育一批信創先導區和信創實驗室，組織產學研用等各方資源，協同開展核心芯片、基礎軟件等關鍵技術攻關，加快信創產品推廣應用，促使現代服務業與數字經濟融合發展的廣度和深度不斷拓展。

（三）突出有效市場與有為政府的協同作用，提升現代服務業資源配置的效率

在加快發展現代服務業的進程中，既要尊重市場規律，讓市場對資源配置起決定性使用，又要發揮政府的調控功能，實現市場“無形的手”與政府“有形的手”之間十指緊扣、無縫對接；要充分利用國內國際兩種資源兩個市場，積極推進改革開放與開拓創新，優化資源配置供給，使我省服務業在服務構建新發展格局中實現高質量發展。深化綜合改革，增強服務業發展活力。要加大服務業領域“放管服”改革力度，充分發揮企業主體作用，激發內生發展動力。提升各類生產要素配置效率，特別是充分調動人力資本的積極性，為數據要素發揮作用創造有利條件。放大南京、徐州等國家服務業綜合改革試點城市的改革效應，在市場準入、發展新模式、服務新體系等方面探索實踐，進一步推進營商環境法治化、資源要素配置高效化。擴大對內對外開放，推進更高層次參與國際服務業分工。要根據建設高效規范、公平競爭、充分開放的全國統一大市場的要求，優化功能布局，推進現代服務業區域協調發展。主動服務“一帶一路”建設、長江經濟帶發展、長三角一體化發展等國家戰略，結合我省經濟空間格局和城市群空間形態，增進服務業產業協同化和產業鏈上下游銜接，擴大連云港港、南京港、太倉港等沿岸地區港口與上海的合作，在海鐵聯運、空鐵聯運、商貿會展、旅游等領域開展深層次合作。加快形成南北聯動、中心城市帶動、產業互動的特色發展格局，強化城市群內部分工，加強資源共享、產業轉化、政策推廣，實現產業融合、功能互補和梯度轉移。以國內大循環和統一大市場為支撐，積極參與國際競爭合作，提升我省服務貿易國際化、專業化水平，培育南京、蘇州等成為國際性消費城市，無錫、徐州等成為區域性消費中心城市。爭取新一輪國家服務業擴大開放綜合試點，推動法律服務、管理咨詢、研發設計等專業服務擴大對外貿易規模，加快發展服務外包優勢領域，幫助企業拓展歐美、日韓、東盟、“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等市場。搶抓自貿試驗區建設機遇，完善開放型創新生態系統，對標CPTPP、RCEP、DEPA等高標準國際經貿規則，深化知識產權、金融服務、市場準入、公平競爭等方面制度改革，不斷提高服務業領域的制度競爭力。推動創新發展，培育服務業發展新優勢。挖掘服務經濟新動能，圍繞平臺經濟、分享經濟、創意經濟、數字經濟等業態領域，統籌服務創新資源，集聚創新合力，培育服務經濟新增長點；加快發展遠程診斷、系統流程服務、設備生命周期管理服務等新產業新業態，加快普及網上購物、遠程教育、智慧社區等服務新模式。加大科技創新平臺載體投入，進一步提升孵化能力。促進市場與政府形成合力，著力提高扶持政策的精準化集成化水平。認真實施省“十四五”現代服務業發展規劃，把規劃確定的目標任務細化分解到各地和各有關部門，同時強化指導、監督和評估。支持設立并高效運作現代服務業投資基金，加大對現代服務業的金融支持力度，著力提升省級現代服務業專項資金支出績效，提高現代服務業投資的有效性、效率性和效益性，支持重點領域、重大項目建設和龍頭企業發展。完善促進消費政策體系，擴大服務消費，引領消費結構升級。更好發揮省服務業發展領導小組的高位統籌作用，加強對我省現代服務業發展方向路徑、重大布局、主要政策的謀劃和落實，協調各地、各有關部門形成政策合力。